无秩序的

-----正文-----

肖宇梁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窝在租住的房子里，不分日夜地活着。他又犯病了，也不去看医生，只是硬生生吞了一大把药片。胸腔却还是鼓胀，其中发酵的东西随时都能将他撕裂。

肖宇梁知道自己精神方面不太正常。

儿时动了一场大手术，好像把他作为孩童的情绪也剥离掉了。他贪恋着刺激，甚至贪恋自残带来的自由感觉。他常常深夜里在没有封闭的阳台上做梦，幻想一只红色的乌鸦，往黑不见底的深渊里落。

但肖宇梁隐瞒着他的混乱，装作乖巧驯服的一只鹿。他总觉得只要隐藏得够好，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只要那把锁一直找不到钥匙。

肖宇梁想，是夏天惹来的祸事。气温太高，血行加速，大脑缺氧，人就糊里糊涂了。恍恍惚惚半梦半醒，他可能误以为自己找到了钥匙。是包裹人身体的热气作祟，人才变得放肆。

在狭窄的阁楼里，填满夕阳余晖的阁楼里，他亲吻了曾舜晞的嘴唇，比他想象中更加柔软馥郁。于是他按捺了心中的暴戾冲动，小心翼翼地去舔舐，像亲吻一尊菩萨，虔诚又轻慢。

他试图咽下两人口腔中所有的唾液，舌尖一下下顶着曾舜晞敏感的上颚，直到曾舜晞慢慢有了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从鼻腔里哼出破碎的语调，他才停止这种温柔的刑罚。

曾舜晞的气血都涌上头，潋滟的唇舌被亲得红肿，不停喘息着。他张开腿坐在地上，下半身是光裸的白，裤子已经被褪下，高高翘起的性器随着喘息而颤抖。上身向后仰着，后撑着地的手也不停颤抖，整个人仿佛随时就要崩溃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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