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正文-----

海上生活颇为枯燥，临沂号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夜深了便睡觉，顾顺早早洗漱完爬到上铺，穿着无事发生，顾顺觉得自己闲得发慌了，有时想去"骚扰"一下李懂，可白日下了训练场就难见到他人影儿，总要等到晚上他回来。

门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顾顺有片刻紧张，他一把拉开叠得整齐的被子盖在身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于是翻过身趴在床上，整张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

听到门终于被打开的声音，顾顺才装作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枕头闷得他眼睛迷瞪，甚至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颇像那么一回事儿 。

他左手托腮右手撑床，一副懒散模样看着李懂。李懂窘迫地笑笑:"吵着你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早睡。"

顾顺摇头，没说别的。

李懂脱到只剩一件军队统一发的白色背心，忙着洗漱，除了些微的细碎声响，房间里非常安静。

顾顺一直盯着李懂的背影看。

他还是莫名觉着这个人适合跳舞，个子、骨架、每一块肌肉，都那么恰到好处。聚光灯下当个舞者应该也是如鱼得水，没准儿就拿几个国际大奖光宗耀祖了。他还记得李懂床头有那么几本心理学和哲学的书，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愿意翻开的那种。如果李懂没有来当兵的话，应该也是个好学生。穿着白色校服，坐得端端正正，或许是个老实的班长，时常给班里的同学打掩护——和他现在的观察员身份倒也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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