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为什么像写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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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我在网络上又一次看到了陈蕴川的名字。

《行路难》是那一年电影节入围的华人作品中呼声最高的一部。主创团队里除了近几年风头正盛的影帝，有手握不少国际性奖项的老戏骨，还有业内以眼光毒辣闻名的制片人。有这样几尊大佛坐镇，导演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不能说不是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

我于是也抱着几分好奇的心态，掐着时间抢了票，走进了影院。

片子不长，将将两个钟头，故事也并非大众想象中的尽善尽美。我却非常喜欢。

大约是导演亲自掌镜的缘故，镜头下的人和物，与故事最终呈现的色彩表现高度契合。陈蕴川的镜头很漂亮，长镜头尤甚。不知是不是受他的偶像影响颇多，镜头下的东西总给人以一种漂泊、孤独之感，像孤舟独行海上，又或是黄叶随风飘零，总归不是什么太美好的意象——正如故事结尾独自沉入海底的主人公，让人回味之余不免心有戚戚。

放映结束时已经是深夜，距离末班地铁驶来还有足足十分钟，我坐在站台边，百无聊赖地吹风看手机，忽然发觉入口传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陈蕴川站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指间夹着一只眼，问我，有火吗？

我闻声抬起头。

四目相对，他想必也认出了我，我们不约而同笑了出来。我说不好意思，我不抽烟。又说：“好巧，我刚看完你的电影，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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