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导

-----正文-----

崔倾川坐在车里，等着舒辰赫下班。他盯着手机，表情有些烦躁。过了一会儿，他把头搁在方向盘上，连续轻撞了几下，最后彻底趴在上面。

他没有看见舒辰赫走近车子，直到舒辰赫敲了敲车窗，他才把头抬起来。舒辰赫坐进副驾驶，问他：“怎么了？”

“没事。”崔倾川抹抹脸，打起了精神。但舒辰赫明显看出他有问题，继续问：“你这样子哪里是没问题？”他系上安全带，轻声说：“不想说就等会吧。”

崔倾川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他们计划今晚去舒辰赫家住一晚。

晚饭后，他们一起窝在沙发上，崔倾川在电视上随便放了一部节奏缓慢的电影当背景声，舒辰赫则在画画。崔倾川终于有机会完整观察舒辰赫的作画过程，看得很认真。

他俩平日里都是比较安静的人，凑在一起不需要讲很多话。只有其中某个人提起话头，另一个人才会就此打开话匣子。舒辰赫正在画一张随笔，画中主体是他拆开放在茶几上的饼干。他经常会对一些事物进行速涂，就像之前那幅海豚。他时不时看一眼桌上的饼干，又在画上画几笔。

崔倾川蜷缩在他身边，忽然说道：“今天你工作的时候，我去看你了。”

“是吗？”舒辰赫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没看见你啊。”

“我躲一边了，没待多久就走了。”崔倾川把下巴放在自己膝头，目光集中在画上。“你同事里有个人对你很上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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