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遗憾辞不达意。

-----正文-----

1

“请您像四十年前那样，让我一观那绝世的剑舞吧！”老人恳求道。“这样的话，我死去也甘愿了。”

2

老剑客把陪伴他四十年的剑当作拄杖，撑着身体，踏过一丛丛枯枝败叶。他的剑上全无锈迹，可见剑主人的用心。深山里人迹罕至，连猎人曾踏出的小路，都已经被掩盖了。

寒冷的夜晚，总有老鸦的聒噪。长一声，短一声，穿透了空气。他拉紧了衣衫。终于，半个时辰后，他见到了那片湖。

他四十年前，曾经见过的。

湖水波光粼粼。他还未曾走近，便听到清亮的声音。

“老先生所来何事？”

他轻微恍惚了一下。这么熟悉的声音。他抬眼看过去，见到一个少年书生，坐在矮矮的石桌边。

老人把剑横在身前，深深下拜。

他道：“在下冯立，拜见仙人。”

那年轻书生站起来，有点讶异地笑了，等着他后续的话。

于是冯立说：“四十年前，我还是猎户之子，误入深林，惊鸿一瞥，看见您的剑舞。从此再难忘记。”

“我并不是什么神仙，老先生。”书生说，“可是，为什么呢？”

“我已一无所求。”老人坚决地说。

书生仔细地看着他，片刻后背手说：“老先生也是爱剑之人。这套剑术是我此生心血。既逢知己，也不是不可舞之。”

书生从桌上的酒壶边拾起剑。月色下那酒壶酒杯弧光柔和，颜色如玉，衬得那柄剑也闪闪发亮，光华流转。书生向他浅行一礼，摆出了起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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