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

好似前夜的唇舌相接无非是黄粱一梦，如过眼云烟一般从两人的记忆里消散去。

-----正文-----

闻时占着厢房不回去，谢问这次没同从前那样由着他。可能是闻时一滴眼泪砸在手背上的力量太重，又或许是闻时讲的“一通气话”真叫他心慌起来。

丫头们从主屋里面把闻时平日用的物什一个不漏的全部搬到厢房里面，谢问沉着脸站在一边看，也不阻拦闻时站在一边催促监督丫头们搬东西，他也算是许了承诺，在他谢问这一方院子里，闻时若是想作甚么，经管去做，连他谢问也不用在乎的。这时候若是去阻拦闻时，解释也好，纠缠也罢，总是说不好会有甚么效用。

他也清楚闻时最心软，可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因果，不是谁先让一步谁先过去就能算完了的。

晨起，谢问亲自给闻时穿衣。闻时脸色又红又白，不知道前一夜的作为是有用还是没用，总之是不抗拒谢问的服侍，只是偏偏一言不发，又侧过头去不看他，显得有些排斥和疏离。可能是夜里过于伤神的缘故，他一觉睡到大天亮，谢问照例是早早清醒了，这次却没先行洗漱装点，坐在屋内榻上等他醒了用饭，只是靠在床柱上温书，另一只手还抚着闻时的头，只着里衣，同闻时盖同一床锦被。

闻时外袍被他脱了搭在一边的架子上，朱红外袍和退红外袍叠在一起，层层叠叠深深浅浅。一觉睡醒脸颊带着绯色，眼睛却有些睁不开，谢问晨起便发现他略带红肿的眼皮，下床去吩咐丫头用井水浸了数个瓷勺放在屏风外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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