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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池宴很平静地准备接受道德的凌迟。

然而，并没有。

质问、谴责、痛骂、侮辱，她可以挨个对自己来一遍，但她不会因为这样而产生羞愧、后悔、自责等情绪。如果后天建立的道德真的有用，她就不会强暴牧风。

路过B15其他的房间时，听见男女莫辩的惨叫，她的道德体系还是把那个施暴者归在‘恶’的区域里。

那她自己呢？

当然也在善恶的‘恶’之中。

池宴不痛快地想，不能因为我没有为自己的欲望狡辩，就认为我更高尚一些。

身上的警服依旧笔挺，警服寓意秩序、强硬、权力等等，池宴穿着警服，感觉和穿别的高级西装没有区别。

池宴往电梯走去，没有想到，她的师父顾辰从前面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

顾辰衣着整洁，头发微微地乱了。

池宴站定不动，内心的一点点惊讶还不足以在池宴的脸上表现出来。顾辰扫了池宴一眼，同样，他内心的一点慌张也不足以表现出来。这里有一个奇妙的暗喻，走进B15的房间里，人是恶魔，待走出房间后，人又变回人。顾辰的慌张来源于对权威的尊重，他认为自己在池宴心中要有一个恩威并施的权威感，但是来到B15这层不要钱的下流地方就是破坏了这种权威感。

不过，顾辰很快就古怪地笑了一下。

有些轻蔑但是也很亲切，是一个嫖客老手对另外一个嫖客新手的笑容，他很大度地将来到B15的池宴视作了来寻欢作乐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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