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革面半年的你酒量大不如前,今晚几杯混酒喝下去没多久,身体就开始发烫。混酒这玩意儿,刚喝下去没什么感觉,但后劲儿太足,你逐渐感觉酒精在血液里奔腾流窜,体温越来越高,全身的血管都好像要沸腾起来。
头顶散射的灯光越发晃眼,桌上高高低低的酒瓶折射出迷乱的琥珀光泽。你半窝在沙发里强撑,身体好热,脑子好乱。费力地在玻璃茶几上成堆的香烟盒里扒拉着,摸索着抽出一根烟,顾不得看是什么,张嘴胡乱含住烟尾。旁边有人讨好地为你点了火。
你猛吸一口,好呛,从没抽过的烈烟,焦油重得仿佛要把你灌死。第二口烟吸进去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开始轻飘飘,飘得不可思议——
烟里味道不对!你混沌的大脑猛地一惊,摁灭了烟撑着茶几站起来,身体却软绵绵毫无力气,愈发燥热。
酒,酒里也有东西。
你的视线逐渐模糊,不知道旁边扶着你肩膀的人是谁,只模模糊糊大致认出了性别,是个男人。他好像凑在你耳边说了句什么,但你完全听不见,耳边只有轰隆隆的耳鸣,还有包间里鬼哭狼嚎的摇滚乐,震得你天灵盖都要被掀起来。
意识快模糊掉了,男人强行拖着你起身,挣扎中你碰落了一杯酒,酒杯碎在大理石地面上,声响被音乐完全盖住,所有人都在狂欢,无人在意,无事发生。你俯下身抓那堆玻璃碴子,然后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按进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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