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睿言在雾月面前说话总是格外直白。

刚刚高潮完的雾月全身都还在颤抖，眼睫湿漉漉揉成一小片，眼尾坠着几滴眼泪，要掉不掉的，显得楚楚可怜。

他一抬起头，就看到顾睿言脸颊、下巴还挂着些透明的汁液，男人却好像没事人似的，还试图想要往他的怀里钻去。

雾月的脸自然又红又羞，他侧过了头，往床头扯了几张纸，胡乱摁在了顾睿言的脸上，“擦干净。”

他的动作显得很慌乱，连声音都在颤抖。

顾睿言是笑着去擦拭的。只是空气里那股似有若无的，带着点甜又腥膻的气息一直挥之不去。

时间也已经很晚了。

雾月的作息向来非常固定，而且他是有裸睡的习惯的，但顾睿言怎么都不肯回去，非要跟他赖在一张床上。

雾月租住的地方床铺本就很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更是拥挤不堪，连转身都会蹭到对方。

雾月皱着眉道：“顾睿言，你回去。”

“雾秘书好无情，才爽完就赶我走，”顾睿言靠了过来，“我要真走了你不就又一个人哭了？我陪着你，你应该感激才对。

“再说了，我还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呢。”

顾睿言还从后背抱着雾月，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唇瓣揣摩着耳垂，均匀而细微的温热喘息一下一下扑在那张小小的侧脸上。

男人还在低沉着嗓音，“说说看嘛？”

后背里传来的温度是从未有过的暖意，雾月小声说了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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