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漂亮脸蛋实在无用，该跟孽根一块割走。”

-----正文-----

竹林里，两人戴着一模一样的鬼面獠牙面具，同样的白衣，分不出谁是韩卢，只见其中一人的剑化成无数碎片雪花，往另一人飞去，全都扎进了他的身体中。

他从竹林下坠落，面具随之落下，露出了韩卢的面庞，他闭上了眼睛。

“不要！不！韩卢！”译天从梦中惊醒，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不知何时，那些疼痛的感觉已然回来了，他捂着心口乱嚷韩卢的名字，他没有回来，译天黯然神伤，抱着两人共枕过的枕头，发丝曾交缠在此仿佛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眼中兀自掉出泪水。

花奴在外屋守着，听到屋内动静冲了进来，见译天满脸泪水，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问他怎么了。

“我梦到韩卢死了！他死了！他们是否有来信？”

“没收到信……公子你别担心，梦都是反的，一定没事。”花奴拍着他的背顺气，“夜深了，快睡吧。”

正安慰着他，小宁子忽然进来告诉译天，东厂大档头韩直千户求见。

一听韩直来访，译天急得还没等花奴扶起他，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几乎是跳着到起居室，他连衣服都没穿好，花奴一边拿衣服一边埋怨他，追上他给披了件白狐裘毛披风。

但韩直是横着进来的，被两个太监抬着担架进屋，上身披了件褐色袄子，衣下是层层止血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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