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脸，是地狱里最凶恶的厉鬼

-----正文-----

明堂狱场设在皇城东厂外，原本是校场训练空地，如今是东厂抓捕审讯犯人集中行刑、发配的地方。

围墙内圈的一块空地，台阶上是搭建的主官审讯厅，韩卢怀中抱着猫，端坐在明堂中间的楠木椅上，他一边轻抚着小猫的皮毛，一边冷漠地看着番子们将犯人带过来，一般犯人戴枷锁跪在地上，正在审讯的几个重要犯人连手脚都被绑在刑架上。

那些犯人一见到东厂督主，不少人已是吓得屁滚尿流，战栗得连跪都跪不稳，软软瘫在了地上。

“督主怎么把狸奴抱过来了？”

站在身边的韩直说着，本想接过他怀里的猫，他一抬胳膊，似是怕它冷，将猫笼在披风里。

韩直察觉到今日督主有些不对劲，当着众人的面却不好多问，接着他走下明堂台阶，亲自检查犯人，对韩卢禀告说东厂在押的一百二十个犯人，都集中到狱场了。

下雪了。

随着粒粒雪花片片飘下，韩卢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哭声，与雪花一样细微，随着冬风，一起飞扬入到韩卢耳中。

“阉党误国！私设刑堂、残害忠良，阉人有什么资格审判？吾要见皇上！”

“皇上，没空见你。”韩卢怀中抱着猫，边抚摸那油光水滑的皮毛，边说，“丑话说在前头，我劝张大人还是招了吧，不然还有皮肉之苦受，张大人是聪明人，知道进了东厂是想说也得说，不想说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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