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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楚纵小的时候的记忆好像是从六岁才开始的，六岁以前的生活模糊得像是场梦，余汶的妈妈方玫告诉他，是一场像是要夺去他性命的高烧才造成这样的感觉，他记不清是正常的，她说楚纵没必要记起来。

方玫告诉过楚纵，他是在一个下雨天被他妈带到了这个家里，那时候的他身上还裹了个小被子，方玫走到他跟前看他还会咬着手指抬头眯着眼睛笑，甜甜地喊声她阿姨。

楚纵曾问过方玫自己为什么来到余家，但方玫从来没正面回答过，只是抿着嘴唇然后轻轻摇摇头，“这不重要，小纵。”

方玫总是这样回答的，后来楚纵也不再问了，余家待他不错，他很感激方玫，即使心里有种感觉，但他也从来没说出来过。有时候方玫会和楚纵聊起他和余汶小时候的事，他告诉楚纵余汶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楚纵听着，好像也能想起来一些细碎的片段来。

“余汶，其实你第一次见到我就不喜欢我，对不对？”楚纵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余汶此时正坐在床头抽烟，听到这个转头看了眼楚纵，“清醒了？不叫我小鱼了？”

楚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看向余汶，兀自又开口，“我只是想起来你妈讲过的小时候的事，莫名其妙地记起来你那个时候脑袋后面留了很长的小辫子，我还问你妈妈你为什么会留辫子。”他说到这个倏然笑了起来，带着沙哑的轻笑让余汶心头一跳，“那个时候你妈还和我说，弟弟是因为爱漂亮才留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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