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宛白都显得闷闷不乐。

手里帆布袋的提手被攥得发皱，她下颌微收，整个人周身都凝着一股低气压。

和身旁交谈甚欢的两人格格不入。

应芜开着车也没忘了去逗后座的柳檬，各种调笑和段子不绝于耳，听着这人越来越露骨的玩笑话，林宛白脸色更为难看，只觉这人低俗不堪毫无风度。

可偏偏——柳檬应了她的话。

林宛白从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此时此刻，那个冷冷清清、眼里从没有过自己的少女，面对应芜毫无水平的玩笑竟是有所回应。

轿车继续前行，经过减速带时颠簸了两下，林宛白适时偏头，看见柳檬浸着笑意的眉眼。

她被应芜逗得眉梢微扬，眼底缀着荧光，唇角也上翘着，带着醉人笑意。

原本不可触及清冷如月的人，竟会笑得这样娇俏柔软。

就像……天上的月亮突然掉落凡尘了。

林宛白更是不好受，心里堵得难受，她连忙深呼吸几次，心塞仍旧没有缓解半分。

*

柳檬弯眸笑着。

大多数是应芜在说，但驾驶座上的内后视镜里能很好地瞧见她脸上的清妩羞意。

应芜的话便更多了，原本静谧的夜晚由此聒噪许多。

林宛白狠狠拧眉，双眸紧闭中，她紧攥手心，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她重新睁开眼，心底有多反感嫌厌应芜，她的视线就有多小心翼翼。

她用余光……轻轻地、近乎试探地，扫过柳檬脸上的明媚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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