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笙和几个士兵被单独押解在一间帐篷之中,双手和双脚之上都套上了枷锁。
副将低着头,心里算计着临走之时白可卿对他说的话,脸皮抽了抽。顾离笙是枚棋子,吸引项一鸣取城的工具。
“吴豉,你怕吗?”
沉浸的氛围之中,顾离笙轻轻的笑了笑,他看了看隔着帐篷的几个看守士兵的背影,“我们恐怕回不去了,要死在这儿。”
吴豉瞳孔一点点的缩紧,他很怕,人心要远远比皮囊看着复杂,人都是会死的,可有些人就会死的不明不白,他恐惧于不明不白。
“怕,很怕!将军,有念想的人都会怕死的。”被叫做副将的吴豉慢慢的抬起头,他褐色的瞳孔中夹杂着一丝黑,语气沉重的开口,“将军就那么不怕吗?”
听得吴豉这般的话,顾离笙一双剑眉倒竖,被套牢的手挣扎了下,死死地抓住吴祇的手,“中州大陆北岸上的人都说我们越国的男人懦弱,是没有背脊的奴才,早晚有一天会随着大陆沉默在大海中去。现在你告诉我,你想成为被后人嘲笑的士兵吗?”
声音越来越粗糙,很难想象这是个十九岁的少年说出的话。在平坊城中,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出了名的忠勇,可这妨碍了白可卿一行人的计划,他会是白可卿一行人投降的反对之声,用这个忠诚之士吸引项一鸣上钩,不会露出端倪的同时还可借刀杀人。
“将军,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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