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很久远的日子了,久远到,我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土。我们穿着粗布做的土衣,脚上踩着粗糙的草鞋,背后背着枪,因为枪支不够的关系,有的人就背别的---什么大锅,粮食,木棍,草叉,反正背什么的都有。
那个时候我跟在队伍的后面,我不知道我们往哪走,也不知道我们未来的目标是什么。当时,大家都挺迷茫的,前进的路就像一片迷雾,让人看不清方向。
队伍里逃跑的人很多,但是也有坚持下来的。坚持下来的人无非是两种,第一种是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的人,第二种属于自愿咬牙坚持的。
我属于第二种。
我出生在一个农民的家庭里,念过几年私塾,但是后面就辍学帮家里干活了。那个时候农民很困难,赋税也很重,但你如果早起贪黑的话也是能活。每次干完活躺在床上我就想,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一辈子干农活,然后娶一个农妇,生孩子,养孩子,再让我的孩子干农活。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恐惧。我无法想象,我的后代,我的子孙,干着跟我一样的工作。
那个时候说话得慎言,因为大家都恐惧一个叫做皇帝的东西。我犹记得我第一次上私塾,老师让我磕头拜。拜完了天,拜完了地,老师让我拜一个叫做君的人,我问老师,啥是君啊?老师告诉我,君就是皇帝,就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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