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羽的表情太过于沉默，她仿佛是迷了路的小孩，纵使不哭也不闹，但眉目间流露出的惘然却令人心疼。

她听到胥颜的话，轻轻摇了摇头。

羽族要消亡了啊……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要真的总结一下，竟是麻木。

羽族的鼎盛时期仿佛还在昨日，而她过去的出走，她轰轰烈烈的反抗，到现在想来却也没了那时候满腔的怨憎。

她应该是已经放下了。

她对羽族的恨意早已经在这些世界的度过中被消磨，而到了现在，想起羽族的这些人，也不过是一群冥顽不灵，自大自私的可怜蛋而已。

原来，就算是再深刻的东西也会被时间冲淡。

不……爱不会变。

镜羽眸中逐渐涌现出光亮，她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正鲜活跳动着的声音，她的心境豁然开朗。

从此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面前的男人眼中有着丝丝缕缕的担忧，镜羽轻微地弯了弯唇，在他唇上落下很轻一吻。

“嗯？”

胥颜有些受宠若惊。

“没事，你是我的。”镜羽说。

她不会怕。

天道、法则，那又如何？

她可未必会弱于天道。

她的话在胥颜听来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却十分地中他的心意。

胥颜差点就被自己的脑补给感动到了。

然而还未等他细想更多，镜羽便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了，“走了。”

她想了一下要不要去追上官赐，得出来的结论是算了。

毕竟时间过了这么久，能跑便跑老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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