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脚步轻快，穿着裙子在前面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到道路的前面去了。她穿着不太高跟的小单鞋，裙摆随着她的步伐会轻轻的飘起——看似很什么都看开了，人也变得轻松许多。

但是也许是晚上外面气温有些低的原因，也许是因为，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现在空气还很潮润，还积攒了一层水雾。

顾青青一个人走在前面，很快就隐没在那层薄雾里，好像要消失了一样。

她也许原本是一架飞上天空的飞机，有机长操作，有地控控制。而现在，她终于被他拆掉了所有的保护。围在她身边的保护色，她的爸爸也好，聂之宁也罢，还有她的妈妈和哥哥，一个个都被他给拆散，剥离，她现在身边只有他——

他忽然觉得有点慌乱，她虽然什么都看开了，可为什么，总有一种风雨飘摇的感觉。就像是由飞机变成了风筝，虽然风筝线还在他的手上，可如果这条线断了——他和她，就全毁了！

“还站着做什么，还没有消食吗？”说话间，顾青青已经走到了前面，看着在原地发呆的冷斯城，还有点奇怪。

“嗯。”他点点头。快走几步跟上她。

也许是因为下午的时候雨下的太大，两个人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这里一片地势低洼，现在还积了水。

路边的积水当然不干净，冷斯城还没走，就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于他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踩这样的脏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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