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之宁还不知道，他这随便的一句话，瞬间扎了李虹芮的心。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跟聂之宁道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家里。

等她一进门，屋子里的座钟“当当当当”的响了四下，下人上来打招呼：“太太。”

她怔然回过神来，点点头。半天问：“仲续和子衿呢？”

“先生和太太没回来。”她又点了点头，扶着扶梯一路上了楼，去了书房，找了徐子衿的高中相册，翻看起来。

高中的相册，是难得的徐子衿和顾青青会同框的机会。她看着大合照，目光久久落在顾青青的身上。

高中时期的顾青青，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已经是一个美人胚子。其实仔细看，她真的很像年轻时的自己，而五官又活脱脱一个徐家人。难怪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大家就觉得她和徐子佩长得很像。

反观旁边的徐子衿，细眉细目的，和顾青山有那么几分相似。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但是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呢？

很多事情，一下子涌入脑海。

比如吴爱梅刚来家里做事，子衿一直很讨厌顾青青，总是变着法子折腾她。吴爱梅知道了，从来不为顾青青出头，不管对错一律让她道歉。当时李虹芮以为是吴爱梅讲“规矩”，懂尊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她也许早就可能知道了徐子衿的身份，甚至可能来徐家工作，都是为了这个理由？

还有读书。她从小成绩不错，徐仲续更是出了名的心思缜密。大哥家，徐子佩也是品学兼优，年年模范生。唯有子衿成绩一直很差，他们当时还以为是自己溺爱过头了。可是顾青青偏偏就是个一学就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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