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金娇娇热泪盈眶，但她的嘴角是上扬的，她娇嗔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你好好的，等你回了昆明，我去找你。”杨鹤羽的声音是轻松的，甚至带着细微的宠溺，让金娇娇觉得异常温柔。

金娇娇没有再要他那“三个字”，放下了电话后，她对自己说：等回了昆明，她要跟杨鹤羽约法三章——一则说话不许拐弯抹角、二则说话不可有言外之音、三则说话不可再让人猜。

直接、直接、还是直接——金娇娇带着劫后余生和美梦即将成真的喜悦这样许愿。

一个月以后，两个人在昆明见了面。

那天，杨鹤羽史无前例地在金娇娇面前露怯，他很紧张，完全不像平时那样洒脱。金娇娇则很羞涩，她期待着杨鹤羽会以什么方式跟她表白。

起初两个人之间萦绕着奇怪的拘谨，一个赛一个地客气。

在车站见面时，金娇娇“客气地”朝杨鹤羽伸手，而杨鹤羽分明是张开双臂的。于是两个人切换着“展臂与伸手”的姿势，来回比划了两次，最终以赛场上替换球员时的常见动作——彼此握手的同时，撞一下肩膀，另一只空余的左手顺势拍一下对方的背而喜剧化地收尾。

实在尴尬——两个人各自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面红耳赤。

天气已经渐渐热起来，金娇娇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衣和砖红色百褶裙，举止很是娴静。

上了出租车，杨鹤羽问：“感觉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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