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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战船已经开始渡湖。”小若收起手，说道：“杜将军，你今天的脉象较为平稳，可以放血了。”

杜敬成笑了起来：“这两天你不是鸡汤就是鱼汤的，这脉象能不平稳吗？你赶紧放吧，把血放了，我也不用老记着这事了。”

小若觉得杜敬成想说的应该是“早死早投胎”吧？

“不过秦大夫，放了血你还会给我弄好吃好喝的吗？”杜敬成调侃道。

小若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向来严肃的杜敬成居然跟她说起笑来了？

杜敬成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僵硬的笑道：“开玩笑的，这两天也难为秦大夫给我弄这么多好吃的了。”

在军营要给他弄这么丰盛有营养的吃食，想必是费了一番功夫，那鱼很可能是翰文这媳妇让人去出城去康平湖捞的吧？

小若收回目光，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把桌上的碗拿到榻前，说道：“放了血肯定还要继续补的，杜将军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尽管跟我说，我尽量给杜将军做。”

别说这杜敬成是自家男人的救命恩人，就是看在杜茹娘的份上，她也会尽可能帮他把身子养好的。

至于他身上的毒......她只能说尽力而为了。

小若手中匕首一动，在他手臂那道结痂的疤痕附近轻轻一划，淡黑色的血液滴落在碗中。

见小若给自己包扎放血的伤口，杜敬成往碗里只够浸过碗底的血问道：“不放多点？”

小若好笑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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