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楼的伙计一共四十人，负责顾客的接待，服侍。

让这四十人一一回忆是否在案发当日见到过杨林是个很困难的事，整个询问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最终得出了一条很有用的信息。

“启禀皇上，臣经过问询得知杨林死前曾与高昶在一起，喝了酒，也吃了饭。”

如果是高昶杀害了杨林，那么在杨林食道中发现食物残渣就说得通了。

高昶杀了杨林？这怎么可能，这件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将高昶牵扯进来，陆青绾一时间心绪杂乱，甚至没了主意。

“传高昶。”

皇上这样吩咐下去。

高昶进入厅堂的时候面色少有的沉重，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看着这副模样的高昶，陆青绾心头一紧，不觉为高昶捏了把汗。

“高昶，你倒是说说那日你是否与杨林见过面？”

皇上质问。

“臣确实与杨林见过面。”

“那是你杀了他了？”

“臣没有杀他，臣只是见了他，与他叙旧。”

“他胡说，他们不仅是叙旧，相公他……”

说话的是刚刚与杨林成婚不久，连孩子都没留下的杨林的妻子。

“他怎么？你们到底还有什么别的事，一并说出来。”

皇上一边拍着桌子，一边怒道。

“是相公他赌博输了钱，又不敢管父亲要，害怕有辱家门，便找到了平日里看上去对朋友极仗义的高昶。高昶很爽快地帮着相公还了钱。

这次相公与高昶会面，正是因为他手头不宽裕，想要去求高昶再宽限宽限还钱的日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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