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从地道里赤裸裸的钻出来,回到了那间牢房,兜裆布裹在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先是站在地上竖起耳朵倾听片刻,没有听见其他声音,就解下头上的蒙布,长长出一口气。来不及休息片刻,他用手捧起墙角挖出来的土,小心地洒在土牢的地上,再用脚把地面踩平。他又趴在地上用眼睛瞄地面的平整度,稍作调整,这才满意的抓起桌子上的水壶,贪婪的灌一口。
他还是很渴,却不再喝水,含一口水喷在一块布上,用它来擦拭身体,直到身体上再也看不见一点泥土,才作罢。穿上衣服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整整一个月,他每天晚上都在不眠不休的挖洞,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把土平均的洒在地面上,让地面逐渐增高,如果不是极度敏锐的人是不会在意每天都在长高的地面,那把小勺子已经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尽管它已经被黄土磨得锋利异常,也抵不住连续一个月不停的挖土。就在今晚,它终于断成两截。
黄鼠是一个有些念旧的人,他准备出去后就重新打造一把那样的勺子,放在身边,用来吃饭或者危急时用来挖土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甚至想把这种方便的工具介绍给卖醪糟的妇人,自家的摊子么,没点特色可不行。
用嘴大口喝醪糟实在是有失体统,完全没有用勺子一勺一勺舀来的风雅,富贵人家的习气,咱总的学两手不是?将来自己的孩子长大了,如果捧着碗往嘴里倒醪糟,老子就狠狠地抽他,脸不敢打,孩子还小,屁股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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