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叶静静地看着薛素斩，她不说话，就跟之前一样，似是听不懂薛素斩的话语，她微笑着，还对薛素斩勾了勾手，示意“你快过来”。

薛素斩身上依然穿着外出时候的装扮，他披着狐裘，伫立在餐桌旁边，他凝望着叱云叶，他没有动。

整个房间在一片死寂之中。

叱云叶涂满丹寇的细长手指看起来异常妖艳，她面上浮现出灿烂的微笑，伸出那纤细美丽的手，朝着薛素斩做出了勾勾手的动作。

叱云叶那样的动作十分惑人，可薛素斩却如临大敌。

似乎不堪忍受，薛素斩猛然别过脸去，伸手扶着额头，似是在拼命抵抗叱云叶对他的诱惑。

叱云叶眯起眼睛，她依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薛素斩咬牙，低吼道：“你在愚弄我对不对？你看得到，或者说，你从死去那时起，就一直注视着我，折磨着我，如你所愿，我真的疯了！”

薛素斩说到最后，他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我疯了！你说得对，我离不开你，我无法离开你，我恨你，但是我离不开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活过来，为什么你不等我死去才活过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说着，薛素斩忽然笑了，他的笑声很惨烈，那是一种惨笑的声音。

变调的笑声，听在叱云叶的耳中非常刺耳，异常难听。

薛素斩一边笑着，一边无法控制地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面颊落下。

他精疲力竭，大声喘气地说道：“那就是我不愿意去触碰的过去，那些肖像画里的女人都是存在过的，我亲自下的命令，她们活着，然后她们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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