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对死亡的那天发生的事会记得多么的清楚。
顾悠悠收拾东西准备撤离军营,病人的恢复期,不需要太多大夫继续留下来,他们有军医。
“哎,你怎么现在就在打包东西?不是说三天后的送行宴后再走吗?”
顾悠悠偏过头,看到月如镜站在门口。
月如镜大概经过这次疫病后,彻底被她震慑住了,连看她的眼神,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没有敌意,没有刻意装出来的逢迎,是坦坦荡荡,干净的眼神,还带有几分崇拜之色。
顾悠悠一直知道他在自己与靳子衿之间搞幺蛾子,不止一次劝靳子衿不用她了就弄死她,但愿他能看在这一次自己殚心竭力的帮他们的份上,能放下对她的成见。
因为他是真心对靳子衿好,她也是。
顾悠悠系上最后一道带子,说:“一帮大老爷们,我一个女子留在这里干嘛?到时你们又喝酒又斗角的,那酒味儿汗味儿不得熏死我?”
顾悠悠理直气壮的表达着对男人特有的‘臭味’厌恶之感,惊得月如镜半天没说出话来。
天低下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番话的,怕也只有她顾悠悠了。
好吧,也许这就叫做恃才而骄。
没办法,谁让她顾悠悠就有这本事呢。
“那师兄知道吗?”
顾悠悠说:“他当然知道,他很赞同我的想法。”
既然如此,月如镜干笑两声,让开了路,道:“得,为避免把你熏死了,您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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