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距离交错而过时，鸿华听到了那只梼杌的低语声。

它吐词断断续续，语调夹杂着恐惧、激动与疯狂。此外，它使用的语言也非常不统一，先是古语，很快又转换成现代的语言，最后，它念叨的一个句子中多种语言混杂，语序也颠倒破碎，显得癫狂又混乱。

但是，鸿华还是听懂了它的话语。

“灵气……下一次，劫难……只要吃掉这些灵族…肯定能…恢复……我不想死！我的寿命还未尽！……灵族！吞噬它们！……我要阻止……不！我不要再次沉睡！……时间还没到吗？…还没到吗？……我醒…来了吗？”

它的眼神迷离又疯狂，给人一种难言的怪异感。

鸿华与那条及时反应过来的黑龙一同快速离开了梼杌攻击的范围，同时思考着对方的状态。

它疯了。

至于原因……听清了这只梼杌的自言自语后，鸿华也大致有了猜测。

它的寿命已经到了。

毕竟，它是从上古时期沉睡至今的存在。虽然沉睡在灵脉中，再加上特定的法术辅助，它的寿命不会像正常时期那般消耗，足以支撑它渡过沉睡的漫长岁月。但是，这一番经历也足以耗掉它大半的寿命了。

相对于上次对战时，这只梼杌身上的毛发显得干枯且苍老，而修为高深的修行者一般只有在寿命将尽的时候会显现出老态，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考虑到她所认识的几名上古时代修行者没有这般剧烈的变化，鸿华猜测，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对梼杌的重创也对它产生了消耗，或者它之前就已经活了很长的时间，又或者它使用过什么消耗寿命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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