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不知道在这个状态下，应该如何安慰卢秀芝，她无声地走过去，给卢秀芝一个大大的拥抱。

“婉婉。”卢秀芝在孙女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我该怎么办。”

陆子尘端着水果上来时，陆清婉正在给卢秀芝盖上被子，她转过身，竖起食指，示意陆子尘的脚步小声点。

陆清婉弯下腰，她把写满卢秀芝名字的宣纸搁置在了床头。

陆子尘放下果盘，他轻声道：“其实我总觉得外公他并没有真正的忘记外婆。”

关于陆子尘的身份，陆清婉已经听说过，适应角色倒也适应得很快。

“你也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这病治不好的。”陆子尘递给陆清婉一块西瓜，“通常情况下，今天发生了什么，明天就忘记了。这么多年，外公就每天把我跟我妈当成新人一样。”

陆清婉咬了一口西瓜，大概是因为心里苦，所以西瓜的滋味也有些苦。

“对啦。”陆子尘见陆清婉心事重重，他低声道，“我妈让你下去一趟，说是以前外公最疼你，说不定你过去后，会有些好转。”

陆清婉被陆子尘推搡着下了楼，刚刚还剑拔弩张的陆国华和陆国晴兄妹俩，估计是谈妥了什么，齐刷刷地对陆清婉投注目礼。

而陆铭，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抱着抱枕，听到陆国华喊婉婉时，他立刻将目光投向陆清婉，并扔掉抱枕，踱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婉婉啊！”

陆铭伸出胳膊，笨拙地想要抱起陆清婉，“爷爷找你奶奶要钱，咱们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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