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缩着脖子，在哆嗦中，他的脑海里想了一个阴损的招数。

夜晚的风呼呼的。

卢秀芝夜里听到窗外的呼声，她担心婉婉睡觉时别再冻着，又起身悄悄地从床头柜子里找被子。

年轻人体力旺盛。

顾聿轩听到敲门的声音后，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问到：“谁？”

卢秀芝润了润嗓子，小声道：“小顾啊，是我。”

“奶？”顾聿轩赶快披上衣服，走去开门。

“婉婉睡了吗？”

卢秀芝往屋子里凑了凑脑袋，她这把岁数，平日里要是不戴老花镜，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何况又是在灯光暗沉的情况下。

顾聿轩以为是自己的动静有些大，他的俊脸微微泛红，总觉得自己是吵醒了老人家睡觉，所以才被告诫要小声些。

“阿婉睡着了。”顾聿轩回答得颇为不好意思。

卢秀芝听了后，声音更加低了，她连忙把被子塞给顾聿轩，“晚上温差大，你给婉婉把这厚被子盖上，也防着她蹬被子。”

“嗯。”顾聿轩点了点头。

卢秀芝原本就是半夜起来给小孙女送被子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她想了想有些话作为长辈还是得说的。

“小顾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精神足，但也不要做的太狠了，毕竟婉婉她……”

“奶。我知道分寸！”顾聿轩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给填了。

“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卢秀芝搓着手，很快又想起个事，于是道，“白天你四爷爷说得那些混账话，也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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