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寒风飒飒，明章宫中却很是萧条。

这里原本就是专门用来软禁质子的宫殿，自然不但没有宫中奢侈的用具，更没有生活必须的物资。

明明是数九寒天，可是殿中却连一个火盆都没有准备。

吴月歌先生就被软禁在此处，身边只有一个小童子伺候。

吴月歌的衣衫很单薄，哪怕穿了好几层，也起不到多少保暖的作用，可是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只是捧着一卷书卷默读。

宫殿中有不少藏书，这还是吴月歌刚刚被软禁时，从宫中得来的。

那时候陛下的态度很好，一心想要驯服吴月歌，想要这个前朝第一人，为他所用。

不说吴月歌想要的书卷，哪怕是他没有考虑到的方方面面，都格外优待。

可惜，这样的优待，随着吴月歌三年如一日的拒绝，消失了。

原本身边无数拥簇，此时也只剩下小童子一人。

“先生，我去捡了不少柴火，正好为先生取暖。”

小孩子抱着木柴，脸上都是划出的伤口，可是他却满不在乎的笑着，欢欢喜喜点燃了火盆，甚至还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个水壶，放在上面烧水。

先生喜欢饮茶，宫殿中应该还有些陈茶，等水烧开了，就为先生泡好。

“小葫芦，你别忙活了，我不冷，你顾着自己便是。”

吴月歌从怀中取出一盒膏药，送到小葫芦面前。

待小家伙收拾妥帖，这才拿出一柄小剑，给小葫芦打柴用。

小葫芦看着手中的小青铜剑，满目欢喜，他知道先生待人温柔，是个极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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