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

“公子，小的在。”本身安静的马车，谢荣猛然一声，将四季叫得心慌慌的，他很害怕，有一天公子再也不叫他四季了。

“若真到了那日，一定要照顾好奶奶。少夫人对奶奶好，这谢家的家业都给她。若不敬奶奶，你就帮我将家业散去，送奶奶颐养天年。”

四季哭丧着脸，却是连忙答应：“少夫人那般好，怎么会不敬老夫人呢。”

谢荣没接话，他不确定，也就是多做一手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事，四季无法去应对。

唐芷砚那辆马车，是红鸯陪同她一起，青鸯留在府内打理其他的事。

红鸯也在讨论谢荣：“公子看着没什么精神，估计没多少日子了。”

“你这话可别在外人面前说，到时候我都帮不了你，这谢家上下对公子的宝贝程度，你都看见了。”

“小姐放心吧，我知道的，就和你说说，不会在外人面前讲。说起来这谢家也是简单，没咱们之前想的那么复杂。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小姐，直接安排了个病秧子给你。”

唐芷砚表情淡淡，没回答这个问题。

“小姐可还想着堂姑爷在？”红鸯突然问，又摇了摇头，“可惜了。”

“果儿小姐是痴傻不是病弱，小姐与堂姑爷有缘无分，想着就令人难过。那天小姐出嫁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堂姑爷双目发红，手用力的握着木轮椅的扶手，可见他是不愿意小姐成亲的。”

唐芷砚终于忍不住说：“他不愿意，却是不敢阻止，就算阻止，也没用，最多不过是我们二人一同丢脸，被人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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