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忻峰的婚礼定在4月19日。
然而茶寮的一拨人出发很早,他们4月初就启程了,打算自己一路旅游,走走看看地过去。
大概得算是休假吧,这三年多,茶寮人都快忙成陀螺了。
其中像老谷爷和根叔这一辈人,他们对于人生当中有机会亲眼看一看tiananmen的渴望和那种情感,是很多后代人难以完全体会的。
就比如茶寮至今流传着一个说法,说1976那一年,满山竹子都开花,枯死了一片又一片,是国殇大丧。全村人都哭了。
曲冬儿自然也有跟着去。郑忻峰一早跟她说了,得去给新娘子捧婚纱,有大红包。
对于一个在庆州学校里,几乎大部分老师都在建议她十三岁初中毕业去考中科大少年班的孩子来说,也许呆在教室里多上半个月课,还真不如出去走一趟。
再哞娃上学期考了四年级第一名,还拿了县运动会的跑步冠军,也被允了出来,和带娃的柳校长一起。
将军已经迫不及待提前问了,“这回我家三墩会来吧?”得了肯定的答复后,就欢喜得一夜夜辗转反侧睡不着。
再还有老彪家里的,虽然嘴上从不说,其实心里也想念。这两年,她觉得自家男人变得顾家了,整个也生动了。有时还有趣。
然后是马东强,麻弟,李广年,还有据说早早备了好几身新衣裳,又做了新发式的杏花婶……
茶寮这一股脑儿出动,就是几十号人的大队伍,而队伍出发的第一站,是苏省的华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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