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嘉并没有加以悲悯的看向红绡,反而更加清醒平静。
“红绡姑娘,你打算见她吗?”
红绡动作一滞,“你们二位来此,不就是来听我讲故事的吗?”
沈柔嘉并没有给她任何机会,“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她语气微顿,“红绡,何必如此消磨,以你的能力,你若真的恨,大可以直接毁了她。”
红绡苦笑一声,“呵……居然逃不过一个小姑娘的眼睛。”
沈柔嘉没有说话,反而是顾知一脸茫然,“什么?”
红绡指尖轻颤,端起了茶碗。
“裴郎背叛了我,我们躲过了边城的风沙,没有躲过上京的艳阳。”
这一切都在沈柔嘉的预料之中。
“红绡,你比我想象的清醒,也比我想象的残忍。”
红绡哑着声音,带着一丝鼻音。
“我杀了他,也杀了我自己……”
沈柔嘉也随之端起了茶碗一饮而尽。
“可你并没有对花醉下狠手,红绡……这杯我敬你,我从未这样钦佩一个女人,你是头一个。”
红绡知道,花醉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算再恨,她也会守住自己的底线。
红绡像是直接泄了气,“裴郎用命给我赔了罪,我却没有命还给他……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冲进火里救下我!”
“就让我那样死了,彼此能少多少折磨啊!”
“我放不下他,也放不下恨,我没有办法……”
她抱着头呜呜咽的哭着,泪水逐渐浸透了白纱。
沈柔嘉轻轻的拍了拍顾知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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