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傅彭又是一愣。
平白无故地,忽然被人问及颍川旧事,他十分吃惊。
过了一会,他才一脸沉思地道:“女郎问的这些,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他皱起的眉头拧得几乎解不开,“我和阿妥先在赵夫人身边服侍,一直都是呆在平城的小宅子里的,后来赵夫人回了老宅,我们却被直接发送去了庄子上,所以我……”
说到这里,傅彭忽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盯着桌上茶盏,像是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事。
秦素见状,立时挺直了脊背。
看傅彭这样子,分明是想起了什么的模样。
“傅叔,你可是想起了什么事?”她小声问道,一面引颈看了看前头,却见那账房先生与伙计仍在打着瞌睡,茶馆左近亦无人迹。
傅彭蹙眉努力回忆着,好一会后,方才慢慢地道:“这么一说,我倒真想起件事情来,还是在连云庄子上偶尔听人说的,便是颍川的一件旧事。”
“哦,是何事?”秦素一下子来了精神,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傅彭紧紧皱着眉头,思索地道:“庄子上有个姓汪的老叟,很爱喝酒,据说当年也是从颍川逃难来的,他有一次喝醉了曾跟我提过一句,说是当年的那场天灾,秦家死的人本不应该那么多,还说,秦家最可惜的,便是大郎君。”
“大郎君?”秦素的眸中划过了一丝讶然,“他说的是我长兄么?”
此言一出,她已是瞳孔微缩,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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