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很不高兴，乔绾的心一跳，似乎，什么都被他看穿了，心里滋味很莫名，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很难以启齿。

如果，是她误会了，在她的记忆中，梁晋川并不是一个可以接受被误会的男人。

“嗯？”他还在等乔绾回答，微微蹙起清洌的眉，耐性似乎渐渐被耗尽。

乔绾看着梁晋川，路边的灯光洒在他的脸上，昏黄得越加深邃分明，那双漆黑的眸子更像是一方深潭，她竟移不开眼。

她心里的那口气被堵得不上不下的，好半天，才缓了缓，换了个方式轻轻开口，“梁晋川，我是你的情人，对吗？”

“是。”

梁晋川点头，嗓音很低，十分好痛，像是安抚。

乔绾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一次，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打破了自己心中对自己的承诺，“那么，情人要做的，只有床第之间的事，其他的，与我无关是吗？”

梁晋川那修长的眉毛轻轻拧了起来，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异样，那双漆黑的瞳孔越发的冷凉，“你想说什么？”

暗哑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夜里，让人害怕。

温润与凉薄，也只是这一瞬间。

乔绾咬了咬唇，像是赌气似得，开口了，“既然只是床伴，那么，你事业上的事，能不拿我做诱饵吗？”

乔绾一开始本来只是怀疑，但看到梁晋川那双突然变得森冷的眼，她当他沉默了。

沉默他所做的一切。

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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