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谨回神时,人已经出去了,淡薄影子从门柩口消散。
茶都凉了,明谨单手抵着脸颊看窗外,眼神飘远。
芍药忍不住道:“姑娘,您此前为何不直接问他呢?”
五日前在鸾溪涧,事发突然,可后来还是有护卫替姑娘查看了那个位置,确定如徐秋白所言。
其实姑娘也淡了疑心吧,却不知为何这些日子还这般冷淡,今日又如此疏离。
“问不问都一样,假若他真是别有居心,又没得实证,我还能当场杀他么?”
明谨靠着软垫,身子骨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似的,眉眼倦怠,眼神却是淡漠。
芍药一愣,“那假如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真如他刚刚所说的那样,那他对姑娘您也算是....”
“芍药,我的婚姻自己做不得主。”
明谨简单一句话断了芍药所有念想,她一时哑口。
“没希望,就别吊着人,人生光阴数十载,能有多少时间荒废的,何况他的时间本就宝贵。”
这样才华横溢的人,该发挥在官场,做益于百姓。
她这样的人,不该寄情于爱欲,徒惹人烦忧。
“其实也无妨,凭姑娘这般人物,什么人配不上。”其实芍药也不是真看得上徐秋白,就好像徐秋白自己认知的那样,他还不够资格。
只是这样出彩的郎君,一片痴心,视死如归,只为救心上人,这岂不是这世上最缠绵悱恻的话本故事,哪几个女子不为之浪漫幻想呢。
可惜她家姑娘从无浪漫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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