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蕴看来,傅家人和牟家人是一样的。
牟家人因为无知的彻底,才对弟弟将要做的事,将要成就的事,一点儿都不担心;傅家则是对官场不熟,不知有些人会因为嫉妒心,会因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官位,就去要人命。
李蕴沙哑着嗓音,道:“弟弟,而今你,是白身。”
望着这样担心的李蕴,以及跟着母亲哭作一团的两个孩子,傅振羽建议仓子坚:“告诉姐姐一些你做的事、或是别人做的事,安一安她的心,可好?”
那些不可对人言的事。
想了想,仓子坚和李蕴走到一旁,仓子坚拿起树枝,在地上快速书写起来。解释了皇上和太后的母子疏离,告知包括河南布政司使梁大人在内的阁老旧人,告知她,便是真的不成功,他还有镇远侯可以保命。
旁的事,以李蕴的眼界都能明白,只最后一个,镇远侯那里,李蕴不怎么信。
她没有以树枝当笔,直接张口问:“我们同他是两条道上的人,他怎会帮你?”
此事确实没什么好遮掩的,仓子坚也直接道:“他是咏言的老子其一,其二,他和师妹似乎有交易。更重要的是,他代表的是那位。如今,他也在南湖,姐姐明日可与我们同归南湖,去见一见本人。”
“好。”
脸上泪痕未干的李蕴,无比肯定的回答,完全没考虑公婆夫婿的想法。弟弟要为祖父和父亲翻案,她若装作一无所知,便无颜面见死去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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