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郁文咬咬牙,只得恨恨离去。
“好险,差点就被他们得了逞。”城楼上有人说道。
“放心,我晚间猎免子,从来没跑过。但凡有些动静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另一个说道。
营帐中,杜郁文仔细观察着这奇怪的箭矢,整支箭居然是芦苇制成,轻巧无比,箭头是杉木制成,唯有箭尖处有一条细细的利刃。
可就是这细细的利刃,杀伤力却奇强,能入身两寸,整个箭头都没入了,拔箭的时候,因为芦苇易折,根本拔不出来,只能割开皮肉,才能将箭头取出,伤口的创面可想而知。受了伤的人不疗养个十天半月,根本不敢轻易活动。对作战的兵士来说,等皮肉长老,黄花菜都凉了。
杜郁文试着用弓箭试了试,哪知还未拉满弓,芦苇就折了。后来终于摸到了些诀窍,但因为箭头重,箭身太轻,根本射不远,更别论伤人了。
看来问题出在弩机上,可如此精巧的机关,若不能攻破几个城池,如何得见?
难道真要等到南郡人马来之后,以人海战术来攻破这奇巧?如何想都不甘愿。
好在并不全是坏事,昨晚满怀希望而去的副将今早悻悻而归,随同而来的大监,宣了旨意,自己的代东郡厢军指挥使终于是落听了。
一夜未眠的杜郁文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只得闭上眼睛,不断地冥想,若是父亲当会如何?他投身先皇的时候,也不过是自己这般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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