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老其实是不想承认，他的孙女张婵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咎由自取，否定张婵就等同于是在否定他自己。

张婵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他默许的，所以，可以说是他害了张婵。

这些罪责理应是他来受的，现在都在张婵身上，导致她要变成一个残废，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他知道，张婵醒过来，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谁也没想到，宁珏会直接拒绝，连一句客套话都没说，但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啊，若是她主动帮张长老，唐栀会怎么想？她会没感觉吗？不可能的，人是因为有感情才会有感觉，如果她没有，她岂不是跟路人差不多了？

张长老可不敢跟宁珏叫嚣，她不肯帮忙，他也只能谄笑着离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张婵的情况。

所以人真的可以很真实，张长老面对李丹青是什么样的，面对唐栀是什么样的，面对宁珏又是什么样的，从中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唐栀是有些担心的，张长老走后，她看向宁珏，似乎在用眼神问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这么直接，真的没问题吗？

宁珏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放心，前面唐栀已经做了很多铺垫，大家都知道张长老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可以说，张长老是被唾弃了，对待这样的人，她何必跟他客气呢？

更何况，张婵也不是要死了，她受了伤都是可以治疗的，至于以后腿脚会不会有问题，有什么区别？和他们没有关系不说，这就是张婵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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