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还没有正式分手，郑嫆姿就大张旗鼓地帮他物色女朋友，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就算是看不上，好歹，有一个正式的分手信息吧。

这又算是什么。

可，这些话，她又不敢提，他现在心情看起来十分的糟糕，如果她现在提，怕是会被丢到海里喂鱼。

只能委婉地为自己辩解开脱。

席玄歌站在书桌边，清风从窗口进来，拂过秀发，轻轻飘动，拂过他衣角，把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带来。

这个味道，是那么熟悉。

千颂每次距离他近时，都能嗅到。

让人感到十分的安心。

她抿着唇，吞吞地抬起头，对上了他堪直的视线。

“我想听真话。”他说。

千颂后背一紧，往墙边挨了挨，他的视线，是那么干净，那么磊落，仿佛，决嚣尘上，独立于世外，不容半点玷污的清光明月。

“什......什么真话？”千颂为自己没说出口的委屈而口吃了，期待，又害怕他猜出自己的心事。

“你。”席玄歌吐出一个字，眸中泛出一层湿润，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眸中的湿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冷的暗光，再次开口，“真的想和我分手。”

“当然不......”

“说实话。”席玄歌那双眸子，深邃的像是能将人的心底给看穿，直直地望着千颂的眼睛。

千颂，吞口水。

咬唇，他要听实话吗？我能说实话吗？

千颂摇了摇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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