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院子,乃至整个将军府,都一下子空了下来,只剩池封廷与死士,地上搂着尸体的池纭,没有动的月瑾,池临及屋顶上的人。
曲宁后知后觉听到骨骼咯咯作响的声音,顺着声音去寻,腾出一只手握住池岩衣袖下的手,清晰感觉到他的手握得跟石头一样铁硬,还有些“黏渍”,收回手一看只见自己手上沾满了血,不由急忙掰池岩的手,不让他再这么握下去。
池岩缓慢开口,似对曲宁说,也是对自己说,“我也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嗯嗯,不信,不信,我们都不信。”曲宁连忙附和,只希望他快点把手松开,别这么对自己。
底下的院子中,池临的剑倏地对向池封廷,“该是我们和你算账的时候了。”
池封廷不屑,“不自量力。”
池临直接出手。
池封廷不吹箫,这次不用死士,亲自出手给池临一点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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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另一处府邸。
府邸内外重兵把守,连一只苍蝇蚊子都别想飞进。
容辛有条不絮地交代完目前最重要的几件事,然后带着旬郁匆匆到后院看一起撤出来的重新安置了的了尘,推门而入道,“我这就让旬郁送你走,你先离……”
话戛然而止,只见屋中之人静静跪在地上,身边的地面上落了一地的头发。她竟然剃度了,自己给自己剃度。
容辛脸色一变,快步上前到跪着之人的面前蹲下,双手扣住跪着之人的双肩,“你干什么?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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