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升官了,他自己却懵然未知,等菊花宴次日他得到谢迁亲口通知后,依然有些不太明白,自己才来詹事府几天,怎么就进为讲官了?
讲官不同于侍读或者侍讲,是一个“兼职”,他的官衔和官品与以往并无不同,只是职责上有了明显的变化。
以前是太子读书时他在旁负责记录,现在却成为太子的“先生”。
按照道理来说,以后太子需要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先生”,放眼大明朝,能在十三岁成为太子师之人,沈溪可算是第一位。
谢迁自从在家中问明沈溪的婚配情况后,就未再来詹事府见过他,这次来传皇帝旨意还是第一次,话仍旧不多,说完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像以前那般啰嗦。
沈溪心想,这是否印证了当初在翰林院时的传言,谢迁是因为看上他,想让他当孙女婿,才会对他“另眼相看”?
但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
沈溪心想,谢迁其实早就知道谢家的存在,也知道他有汀州商会的背景,不可能不知道他已经娶妻这一事实。
况且,此事在翰林院并不是秘密,谢迁之前找他做事,无论是“建文旧事”还是“翻译天书”,都丝毫没有夹杂个人因素在里面,准确来说应该是谢迁总找他麻烦,而不是刻意相帮。
难道……谢迁想用这种方式来跟自己撇清关系?让自己不要抱着通过与他亲近而存在升官的妄想!
如果真是这样,那说明谢迁为人还是很正直的。这老家伙只是故意找借口,让沈溪恨他,其实在他进为讲官这件事上,谢迁多少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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