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士兵都由后面的长杆推着,腾腾腾地朝豁口上面冲去。
转眼,就立在了上面,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武器朝敌人砍去。
上面的清军明显地混乱起来,但毕竟是久经战阵的正蓝旗士兵,一面面盾牌竖了起来,组成一到挨墙,狠狠地朝前撞来。
在盾牌后面,一根更长矛不要命刺来,捅进义军士兵的胸膛。
很多义军士兵刚一跳上豁口,就长叫一声翻了下去。
这情形让人想起夏天蚊帐里被烛火烧中的蚊子,就这么一只接一只落下。
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前赴后继向上。
“登州军,登州军!”
“我们是登州军!”
到处都呐喊,除了谢迁的人马,其他部分的义军士并也在同声高喊。这个时候,登州军已经不单单指新任登州总兵谢迁手下的人马,而是代表着一种不畏死不屈服的民族精神。
谢迁已经不知道几次被人从上面刺下来,可每次一落地,他就瞬间跃起,继续向上攀登。这个时候的他身上铠甲即便再坚固,也破得不成破烂。血肉和破碎的铠甲叶子翻卷连接在一起,分不出来。
义军毕竟是义军,装备低劣,战斗经验不足,即便付出如此多的牺牲,还是没办法打开通道。
城门楼子两侧的豁口上不断有尸体溜下来,已经彻底被人血泡透,劲急如同溪流。
城楼在燃烧,有一个士兵的半截尸体挂在豁口处的一匹断砖上,在高温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蜷曲着,变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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