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貂蜷成一团,并不离开:“我不急,您走我才走。”
冯妙君笑了:“走和不走,有什么区别?”
白板无言以对。其实它也明白,对于如今的修行者来说,要接连抵御十六记天雷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索性坐下来,眺望远处的黑色龙卷。话说傅灵川这人也真是了得,将岛上这许多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自己付出的成本却微乎其微。
空手套白狼,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她看着看着,忽然眯起眼道:“蟹灵可以离开自己的螺壳单独存在么?”
“可以。”白板瓮声瓮气,“它毕竟是死了,魂魄和肉¥~身的关联远没有生前紧密。它就算呆在螺壳里,也不会得到躯体的滋养。”
冯妙君望着远处的海船,喃喃道:“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驱船出海虽然是个出奇不意的花招,但里面变数太多,如果在最后一个时辰里鲛人族赶上商船、截停仪式,傅灵川岂非要功亏一篑?
她始终不觉得这是最优方案,并且冯妙君还怀疑一点:长乐公主眼下离岛数十里,虽然蟹灵相当于螺浮岛的器灵,可是她离得那样远了,祭天仪式还能继续下去么?
总归是这世上操办过稷器奉天仪式的国家寥寥,最近的一次还是几百年前,留下可供参考和研究的资料少之又少,莫说是她了,恐怕连鲛人王也推导不出更多有用的线索。
白貂乌溜溜的黑眼睛望着她,似是欲言又止。可是冯妙君低头想心事,并未留意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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