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Rinascente商场。

到商场内，边城才突然想起来，西方国家不一样，他们不会加班赚钱，到了点就立马下班了。于是，这座米兰最大的百货公司，开门的商铺寥寥无几。

边城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百货公司经理来与她道歉，“小姐，商场要关门了。”，她才离开。

从防风的玻璃门出来，边城一头扎进了冷风里，她拢了拢身前的衣服。

她打开约车软件，却显示司机已经下班，现下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西方国家夜晚路上行人很少，一般在晚上出来的人不是刚从牢狱逃出来的，就是从事非法行为，另外便是流浪汉。

到米兰的第一天，白烨就与她说过，晚上尽量不出门。就算是出门在外，也不让她跟陌生男人说话。

边城往百货公司墙角挪了几步，靠着墙面缓缓地蹲了下来，拢着衣服坐在地上。

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只剩橙光的路灯落在那油柏路上。冷风呼呼地吹，吹在女孩的脚脖子上，她又将双腿缩了缩。

边城握着手机，点开了微信。

白烨的聊天框是她的唯一置顶，他们互发消息，已经是五天前了。

她又点开了联系人，指尖悬在白烨那一栏上面，想落下去，却久久没有往下点。

想必他现在正恨着她呢，以为是她推了姜晚柠。他现在应该很心急，在急救室外等着姜晚柠平安出来，在病房床头守着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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