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与沈染相视一眼。
沈染忙开口询问,“不知李小姐所言是何人?”
“正是严知县之女严青卉。”
在提及严青卉时,李依依的目光无意识的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们虽是偶然相识,却性情相投,很快就成了闺中密友。
青卉不嫌弃她是庶女出身,对她关怀备至,严夫人也给了她许久未曾体会过的温暖。
与李家人相比,她更喜欢与他们母女在一起的时光。
“严知县对她们母女并不好,他稍稍心气不顺便会责打青卉,还总是怨怪严夫人未能给她生出一个嫡子来。
青卉很怕也很讨厌她这个父亲。
我与青卉最后一次见面时,青卉说她马上就要出阁了。
严夫人早就为她定下了未婚夫,只是我们都没想到这婚期竟定的这般急促,似乎严夫人急着要将她嫁出去一般。
我见她心事重重,询问之下才知,严夫人给了她一分特别的嫁妆……”
“什么嫁妆?”沈染听出严夫人有种临终托孤的意思。
李依依轻轻摇头,“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听青卉说,严夫人嘱咐她绝对不能打开那个匣子,除非严知县日后苛待她,她走投无路才能打开。
那个时候我们都没想那么多,后来青卉出嫁,我便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到后来严夫人病逝,严知县又畏罪自尽,她才又重新想起那个仿若被诅咒了一般的匣子。
温凉与沈染眸中皆有深意划过。
能威胁到严知县的东西,或许就是有关祁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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