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奇走到病床边，观察了一下卓思越的脸色与气息，手指又搭上她的手腕把脉，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许灵依不止一次看过莫语奇帮人把脉，却从未看过他如此凝重的神情。就算当初薛芸慈怀了鬼胎这样棘手的情况，他也不曾有过这样模样。

她不知道莫语奇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是因为情况太糟糕，还是因为是卓无言的母亲让他更加慎重。

许灵依自然希望是后者，可是她也知道，情况的确并不乐观。

汪斐看着一语不发的莫语奇，急切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莫语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再三确定了一番才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卓伯母应该是被某种气息侵扰，破坏了身体磁场，因而失去了自我意识。”

“那是什么样的……气息？”汪斐一脸茫然。

莫语奇看了看卓无言，沉默了一阵才吐出两个字：“阴气。”

从汪斐的表情看来，他应该还是没有听懂。

但许灵依却听得很明白，饶是她学习道术时间尚短，但仅凭她的眼睛，也能看到莫语奇所说的气息。

那气息如同一层薄雾般氤氲在卓思越的周围，让人有些看不清楚她本来的模样。许灵依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侵蚀着卓思越的灵魂。

汪斐理解不了这些虚无的事情，他想知道的很实际：“有办法救她吗？”

莫语奇眼神锐利的盯着汪斐，不停的上下打量，想要从他身上寻找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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