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凉栀对孟婵娟说的那番话，的确是在拿顾家压着孟婵娟，算的上是威胁。

可其实，若孟婵娟真的闭口不说，那威胁，便真的就是威胁。

母亲，爷爷……甚至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仇，凉栀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不止凉栀，若是北寒渊知道不仅爷爷的去世，母亲的死也跟孟婵娟有关系，他也不会放过她。

甚至会比顾家，比顾少卿，做的更绝，那个男人，可从来就不是个善茬。

孟婵娟今天，除了坦白，别无他法，在凉栀和顾少卿面前坦白，起码还有一次自首的机会。

若是负隅顽抗，那等待她的后果，她大概自己都不敢知道。

她会去自首的，她别无选择。

一颗眼泪就那么从眼眶里砸落下来，凉栀终于克制不住，匍匐在顾少卿的怀里，痛哭失声。

为无辜死去的母亲，为被牵连的爷爷，为所有自己所经历的人生……

明明……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母亲不死去，她的父母如此相爱，爷爷那样疼她，她该是个多幸福的女孩啊。

那种幸福，只要稍稍想一想，想一点点，都觉得幸福的要掉泪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的一切，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

……

凉栀病了一场。

不止凉栀，余方毅那日之后也病了一场。

余方毅这边自然有温静言帮忙照顾，不用怎么操心。

至于凉栀……她现在毕竟还怀着孕，身子不比以前。

她一生病，当即就惊动了老爷子，老爷子特地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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