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紧紧的抓着手机，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

有他自己的，也有撕裂敌人时沾上的，还有李晓的，让他看上去就如一个血人一般恐怖。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草！”

陈楠气得直接将手机摔地上了，那死老头每次都这样，没事的时候老出现，关键时刻却找不到人。

这时李晓睁开了眼睛，她颤抖着握住陈楠的手：“老……老公，不要伤心，人总是会……会死的，我只不过是提前……行使了我死……死去的权利。”

由于心脏受损，她每说一句话，鲜血都不断从口中涌出，染红了她苍白的脸颊。

“你别再说话了，晓晓，我求你别再说话了。”陈楠紧紧的抱着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他紧握着拳头，血泪早已模糊了谎言，就连指甲掐入了手掌之中，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因为他此刻心中的疼痛，胜过手掌上千万倍。

“你别……这么伤心，你这样让……让我怎么能放心离……离开你。”李晓视线已经开始涣散，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钢铁般的男人哭了，她努力的让自己露出一丝笑容：“别太……太难过，能死在你的……怀里，是我最……最幸福的事，我想看……看你的笑容。”

断断续续，她说话的声音已经非常微弱。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陈楠抬手准备朝她身上点去，尽最大的努力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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