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黑寒见她瞪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盯着自己，干脆往床上一躺，不管了。

反正今晚他就要睡这里。

苏乔差点没被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给气死，伸出脚丫子踢了踢他的腿：

“起来，我问你，你说的被毒蛇咬了，眼睛瞎了，是不是在白市郊区的莲花山上？”

秦墨寒一愣，突然翻身而起，目光有些冷冽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苏乔丝毫没被吓到，翻了个白眼：“当时你教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帮你采药，对不对？”

话说到这里，如果秦墨寒还不懂，就是真的笨了。

他目光灼热地盯着她，一眨也不眨，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你就是那个给我采药的小女孩对不对？”

双手激动地抓住苏乔的手臂，秦墨寒前所未有的激动，甚至连眼角都红了：

“你……你还喂我喝了你小水壶里的水，帮我采完药后，你才跑到山下去帮我找人，那个小女孩就是你，对不对？”

手臂有些疼，苏乔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没能挣开。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么激动干什么？”

“不过，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都不记得自己给他喂过水了。

只记得当时在他的教导下，帮他采药的事。

秦墨寒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鼻头发酸，眼角湿润。

他当然记得。

当年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当时的情况他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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