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曾布几个脑筋都不慢,可毕竟年轻,一时没反应过来,带着儿子过来的晏殊却眼前一亮,老相公突然浑身震颤,连胡须都跟着摇摆。
晏几道吓了一跳,“爹!”
焦急的呼唤,让晏殊猛然惊醒,他感叹赞道:“如此妙计,老夫为官几十年,竟然都想不出来,真是惭愧,惭愧啊!”
每个参加实践的学生,都分到二三十户左右,差不多够一条胡同的样子。说多不多,可是说少也不少。
百十口人,难免争抢冲突。假如砖瓦木料充足,敞开了用,或许也没有问题。可眼下缺口巨大,有限的资源,该怎么分配,学问就大了。
试问谁不想住好房子,但是把材料用在几间好房子上面,别的房子就没法住人了。这是个很艰难的平衡,书本上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苏轼想到了劝说,和手下的百姓反复讲道理,让他们以大局为重,别光想着自己,也要想着别人。
曾布想的是派遣监工,把所有人都看管起来,谁敢多往自己家用木料砖石,就会严惩不贷。曾布生平第一次下令,用鞭刑惩罚民夫。
虽然只有区区十鞭子,却打得血肉模糊,伤痕累累,曾布的心不停紧缩,他在好几天之内,都不敢去和民夫们对视……稚嫩的心,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权力!
相比他们的劝说和威慑,韩宗武平和太多了。
二十户人家,每五户选出一个监工的,负责监督其他人施工,出问题一样要惩罚,这和曾布没有多少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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