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河口的那天晚上,杨徽在车站的椅子上睡了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便一路问路走去了有南溪镇客车的车站,折腾一番终于回到了三平坝。
这一趟奔波,她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原本营养不良的她,脸色更差了。可杨徽觉得很开心,因为爷爷能够住进医院,能够接受治疗,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难受了。
她相信,等爷爷出院回来,他一定能够活得很久,很久。
三平坝的人都来看望杨徽,问杨建国的情况。杨徽一一与他们说了,还说他们遇到了很好的医生和护士,病房的叔叔们也很好,倒是没有告诉他们在昆明遇到的困难,更没有提那个她近乎绝望的夜晚。
大伙儿听了,只觉得杨徽可真是太勇敢了,敢一个人在昆明给爷爷找医院治病,还敢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爷爷。
对于这些表扬,杨徽只是笑笑。
王开畅默默听杨徽讲那些事情,只觉得自己比杨徽大几岁,却没有她那样了不起。
那时,王开畅似乎看到了他与杨徽的差距。杨徽身上仿佛带着一圈光芒,那光芒就像太阳那样明亮与温暖,那是平常人不敢直视、更不敢去触碰的光芒。
王开畅想,他们同在一个地方出生,同在一个地方长大,上一样的学,读一样的书,可杨徽却像是泥土里长出的兰花,他却像花坛里长出的一根杂草。
念及此,王开畅便将许多情绪藏在心里,那些情绪他也还说不明白,只是令他有些悸动。这一藏,便藏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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